但是他不敢赌,因为,这一赌或许就是倾家荡产。

        那位被叶平胜称作老沈的中年人听言,从桌子另一边拿来一瓶崭新的酒,开封后递到叶平胜面前。

        “小兄弟,今天是我叶平胜的错,我替之前说过的话对赵老师道歉,希望你海涵。”叶平胜对周阳的称呼从小子改成小兄弟,一手捂着头,另一只手拿起酒瓶,二话不再说,咕噜咕噜,照瓶直吹。

        任由嘴角溢出的酒水流得满身都是,印在血迹上犹如一朵朵怒放的鲜花。

        或许是这样的场面赵韩雅实在无法适应,撇过头不忍看去。

        那趴在地上呕吐的刘暠更是不敢抬头多看一分,今天发生的一幕幕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眼中高高在上的这些风投大佬,竟然面对一名年轻人如此蹙悚。

        他的事情算是彻底黄了,说句难听的,真正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只不过是一个努力的小人物而已,信奉的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自己的人生旅程才刚刚有了扬帆的苗头,却又直接被莫名其妙的扼杀。

        刘暠心里一片冰凉,酒劲过后,满是深深的懊悔。

        “咚”一瓶干完,叶平胜将酒瓶放在桌上,连忙扶着桌面喘着酒气,强压着腹内传来的翻江倒海,“可以了吗?”

        “好,我说话算数,此事揭过,你会为了今天做的决定感到庆幸,我周阳不介意多放句话这里,往后有人若是因为这事刁难你,你随意可以找我,相信你打听到我的身份不难。”周阳做事向来有始有终,不急不慢从座位上站起,对叶平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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