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一个飞鸟。
那夜晚,墓幺幺哭着从噩梦里惊醒过来,狐玉琅应该是临时有急事已经离开了,可他留下了贴身的暗卫在山下看守她。可本来应该在山下的暗卫,或许是听见她的惨叫,不知何时已经在殿外站着了。
她那时快要崩溃了,并没有注意到他,于是抱着枕头无声地哭着。那侍卫就远远地站着,不敢发出一丝响动。
他守着她默默哭完。
宫灯未点,远远看着,她瘦弱的身体像被大雨摧折的花,瓣都落了,颜色都揉碎了。
她察觉到外面有人,却并不在意地坐起了身体,看着他看到自己一身伤口时震惊的表情,反而笑了起来。“你的主子就是这样的人。”
那天夜里,四下很黑,而宫外的月光似乎总算对她不那么吝啬刻薄,洒在她的眼前。她于是也不知为何地,趴在床上,叠起手指,于是墙上有一只飞鸟的影。
可她身上挂着沉重的锁链,哪怕是个手影,都只能被锁在这宫墙之上。
她看着那手影,无声地再次落下眼泪来。
次日。
不知又过了几日。
狐玉琅又将她折磨得昏死了过去,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又是后半夜了,她趴在枕头上,无声无息地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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