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他仰头看向天边那七轮各有圆缺的明月,一声笑,似他手中玉壶酒波,浅漾冰雪。
景臣有些不明白,他以为这个消息一来告诉了那女人好好的还在,二来毕竟还和那白韫玉刀剑相向,这两点哪一点都应让主子的心情好上很多,可为什么眼前的人这一声笑,更叫他难受了。
“王爷?”他试探性地问了。
狐玉琅扬起酒壶,咕咚咕咚灌了两口酒。他身体不好,那酒意很快就呛得他喉结都乱颤,可他仍是凭借意志力压了下去,平静舒缓。
“他还是那般。”
“她也还是那般。”
当然在景臣的耳里,完全听不出这两句有任何区别,可普天之下,也只有狐玉琅自己知道,这两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
“你信吗?”圣帝淡淡瞥了楚九一眼。
楚九坦然。“有何不信?那白韫玉残魂一个记忆紊乱,如那魔头现世,视墓幺幺为死敌,招招致命,式式歹毒。为何不信?墓幺幺呢,对这位白少主那是旧情犹在,处处忍让,一退再退。”
圣帝沉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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