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亲近与人,那样直白利落的深爱,那样恃宠而骄的娇柔,那样满眼都要溢出的深情。
她……从未给过他。
墓幺幺颤巍地将手中的画卷翻了过来,上面有汪若戟提纂的一句排诗。
“尝羡人间蹉跎客,元宵团圆过。百年三万六千夜,愿长如一夜。”
……
喉头一甜。
一片血点为这句话纂上了猩红的注解。
墓幺幺摇摇晃晃地捂住了嘴,靠在了墙上。
眼前的字字句句像是尖锐的针线,生生穿过墓幺幺的瞳孔,带出一片血肉淋漓入骨附髓的剧痛。
她终是在这时读懂了汪若戟那难懂晦涩的一生。
想如那市井凡人一般,过一个平平常常的一生,过一个或苦或穷但一定团圆一定美满的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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