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就喘不上了气。
墓幺幺踉跄地朝后趔了两步,靠到了一块断掉的石柱上,才稳住了身形。她闭上眼睛,抬起了已经有些颤抖的手——生灭力直接斩断了面前的石碑,将它放进了储物戒指。
……
润明大伯和大管家的院子已经被拆的什么都不剩下,连个瓦楞房梁都让人拆得破烂。他们两人的住所都并不大,只是一个小院,现在遍地是烂石碎木。
她坐在这一片残垣之上呆了许久,坐到薄日终乌,虫也不语,她才站起身来离开了。
从这两处院子里走出,她一路上又停又望。
那边的水上亭,是雨后清晨明伯伯把她从床上揪起来学画什么劳什子的工笔荷花,说什么世家贵子琴棋书画不说门门精通,也不能丢人现眼。从那亭里走出几百米转个弯,这处盆景园里偷吃嘴被大管家抓了个正着,吓得滚烫的鸡腿塞到了衣服里,烫的皮疼。结果大管家的轮椅吱吱嘎嘎地从她旁边经过,看也不看她一眼,末了说句,“小心着点再把你爹的盆景弄坏了,你爹又要罚你几日不能见荤腥。”
记忆像是幼稚玩闹时,随手丢入池塘的弹珠玩具。这些切切实实发生过的平淡日常,在这一路荆棘,这一路坎坷里太过渺茫微小,于是被遗忘也是自然。
忽天逢了一场大旱,池塘干了个底朝天。
这些不起眼的零碎小玩意儿,就悄悄默默地躺在那一片泥泞之中,闪烁着微弱的芒光。
就这样漫无目的的闲走着,这些微不足道的碎片,就像多年前与她捉迷藏藏在了黑暗之中。等到今日一天,忽突然跳出来,朝她张牙舞爪地做着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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