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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场大雪,下了很久很久,久到小贝壳自己都不知过去了多久的时间。他不吃也不喝,就长长久久地抱着那个沾满了血的行刑架,累到极限的时候,就躺在它的脚下蜷缩成一团,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猫,除了呆呆地等在原地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当他最后快要失去意识的最后,迷迷糊糊似乎看见了一个人从城外走来,走到了他的面前,站在那高台之下,朝他伸出了手。

        “同吾走吧。”那人说。

        小贝壳看不见那人的长相,就好像风雪将他的脸给模糊成了一朵天边的云,什么都看不清楚。他的回答很干脆很果断,可他一剑过去之后,那人仍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默默看着他,叹了口气。

        “她并没有死。”那人又说了第二句话。

        这一句话,让小贝壳一下就清醒了过来。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提着剑朝那人冲了过去。

        可那人仍似在原地没有动,小贝壳明明感觉到自己的剑刺穿了那人的身体,都听见了血肉撕裂的声音,可那人仍平静地看着他,“拜吾为师,你便还可见到她。”

        小贝壳同意了。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那人说了最后一句话,“吾山中春露不曾染,冬雪不敢来。可吾衍那极北鬼城,会有一剑,使我山中——昼夜蔽长月,冬夏共霜雪。”

        “你,便叫染霜吧。”

        ……

        在东瑶山的日子过得很奇怪,虽也有昼夜交替,但染霜无法分清自己到底在东瑶山过去了多久。

        染霜甚至无法想起来自己是怎样离开归雁城,又怎样来到东瑶山的。

        而与那个师父所在一起时,也是格外的奇怪,他根本想不起自己的师父长什么模样,甚至是男是女,是人是鬼他都难以记得。他也不知道这个师父到底教了他什么,或者又给了他什么,他能记得,便是在东瑶山的山顶上,常年不停地练着剑法。可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到底练了什么剑法,修为也长进的很慢,一直都只是在三化徘徊不前。

        哦对了,他还记得,师父是在东瑶山山顶的小院里,可那个小院,他根本进不去。有时候,他好像见到过那小院里有个大石头,好像是有个长着胡子的男人,躺在那里,可具体什么模样,他又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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