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到令人战栗的安静。
本应该吵闹到沸腾的荒人咆哮声,还有那令人作呕的荒人语言声,兵器碰撞声,撕裂声,都没有。
只有……死寂。
他们驻足,愣在当场。
卓众来东下,黑甲耀日光,晖晖熠熠的光芒从海面交接的地方如绸缎那般铺展腾飞,将城门前的白玉长道铺得满满。
御尺桥的白玉桥架,曾被誉为蓝色宝盘上的珍珠玉卞。
可如今,这白玉长廊上,只有数不清的尸山血海。
形状丑陋的残肢断臂,各种颜色的鲜血,混合在一起,将这珍珠玉卞污染的脏晦。
不是没有荒人的。
海面之下仍潜伏着荒人,可愣是没有人敢爬上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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