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帐回。
欢情太过,她是累到了极致,半趴在他的胳膊上已沉沉睡去。
弗羽王隼侧躺在她身旁,支起身子,怕她睡的太沉头压住睡的不舒服,于是动作很轻地想把她压在身下的头拽出来,轻轻拨弄了两下之后——她的后背便整个露了出来。
弗羽王隼的手一下就僵在了半空。
他愣愣地看着她的后背,那上面可怕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伤疤,盘根错节地像是根根吊索,紧紧勒着他的脖颈,不知何时就会吊死他。
他僵硬的身体很久很久也没动弹,连去碰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好半天后,他回过神来看见自己另外一只手攥出的血线滴哩啦啦顺着他的胳膊流到了枕头上,才缓缓躺下,好半天只能失神地望着她。
他在努力回忆记忆里见过的女人的模样。
却怎么也无法将那个面容冷清,看起来心高气傲的尊者,和眼前这个娇媚到甚至可以称为蛇蝎重色的女子重叠在一起。
说起来眼前的女人绝对称不上绝色,甚至在他之前看来很是一般。她肌肤有些太白,眼角的蛇纹红艳,红唇猩猩,比起醒着的时候表面上的温和甜美,反而睡着了,倒透出一股子凌轹的妖冶。仿佛根本就不是睡着,好像随时都可以瞬间醒来毫不犹豫地撕裂敌人的喉咙。
弗羽王隼深知,这个世界从不温柔——可也从来没想过,它可以对一个人如此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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