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字帖下面的字写着“吾偶临啸雨之贴,奈只有三分形……啸雨之才,实让老夫为之汗颜。”
“是的,这是茅直斋临摹自己的弟子巴啸雨的字。”关书书的神色更加沉重了,他望着那份俊逸到无可描述的精美字帖,“茅大先生这样的师父,居然会摹自己弟子巴啸雨的字,还觉只摩了三分……而我,觉得他说的对。”
墓幺幺有些异样地看着他,对于书法,她虽然在二管家的教导下学了不少,可远远不如关书书懂得透彻。
“巴啸雨的书法,实乃惊世绝俗。”他感叹道,“之前那人皮诗被磨损的厉害,所以看不出风格,只能看出大概来,而这个字帖保存的太过完好,所以……实在是宝物。如果能写出这样的墨宝,那巴啸雨也一定如茅大先生所言,绝对是惊才艳艳之辈,那当年那场大案,就是一桩滔天的冤案。”
“……”墓幺幺看着那两幅字,忽然问道,“你从哪里找到这些的。”
关书书这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神情颇为复杂“就在这里。在你走后,我现这里面还藏着一些机关,于是我给破开……找到了这些手稿和字帖。”
他停顿了一下,四下环顾,幽幽叹了口长气“说到这,你也应该明白了。”
她并不接话,可表情已有些不好。
“这宅子,是茅大先生的私宅。”
他收回视线,手指放在那字帖上,“人皮诗是巴啸雨写的,可却出现在了茅直斋的宅子里。人皮诗将我们带向了茱萸花簇雪,带到了寻欢会。那就是这肮脏的交易,至少在三十年前就已经存在了……而或许,巴啸雨就是其中之一的受害者。”
沉霭压上了他的眸,使得他的向来清淡的面容看起来疲惫而苍凉,“而我找到的,还不止这些。”
他从储物戒指里又拿出很多手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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