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切伤害过我甚至我看不惯的人都杀了……也就是说,只是杀人,这就是你的忠心?”
“是……”他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墓幺幺眼里的嘲意更浓了,“然而……你告诉我,这样的你和一把刀,一把剑,一杯毒酒一条白绫可有无二的区别?”
染霜的表情更加错愕而不知所措,他内心里肆虐烧灼的烈火,憋在她这样毫不留情的话语里。
“我……”
“对,你是人,你有自己的思想,你可以杀人杀的更漂亮一些,更有主见一些。可是,我需要吗?”
“我如果只是想要烧掉一座寺庙,杀一个人,屠一座城,我还会在意放得那把火够不够美,杀人的手法够不够精致?!”
随着墓幺幺的语调慢慢提高,自她身体里溢出虽不能看见却让人无法忽视的恐怖威压。
明明不过是瞬息的事情,可染霜的身体却犹如被一座巨鼎缓缓压到了后背,沉重到让他每次呼吸都变成绞心的困难举动,而身体无法控制地慢慢跪倒在她的面前。
墓幺幺垂目睨着他,幽深的翠眸里,藏着万剑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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