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宣禾听了这话,觉得正说在自己的心坎上。田家如今风头正健,母亲万不可图口舌之快,就得罪了田家啊!
这事儿,虽然是盛家占理,但是贸然闹到万岁的跟前,就太不懂事儿了,万岁年事已高,依然每夜秉烛批阅奏章,若是为了这点儿女家事烦扰圣上,必定要被官家厌烦啊!
就在盛老爷想开口缓和气氛时,成天复抬手抱拳,淡淡地开口道:“多谢国舅替小辈着想。然家事未理顺,何以治国辅佑国君,小侄自认德行亏欠,还需修行,已经呈递了延考顺条,暂不参加恩科。”
此话一出,成培年先低叫了出来:“你这孽子……你是疯了?这么大的事不与人商量便自作主张?你可是状元之才!眼看便要一朝临顶,岂可功亏一篑!”
盛桂娘满心憋屈,在成培年骂儿子的时候彻底爆发了:“你还好意思骂天复!若不是你德行有亏,犯下这等子腌臜事,儿子何必为了自证清白,甘愿延考?”
听了这话,田佩蓉的眼泪瞬间掉下来了,哽咽道:“盛大娘子,都是我的错,与成郎无关,你要骂就骂我吧……””
盛宣禾都要伸手掏救心丹丸了,若是可以,真想扑过去捂住妹妹的嘴。
不过没等他伸手,老太君便出声呵斥了女儿:“住口,你没能督导夫君修身养性,一味放纵,让他做了这等亏欠之事,连累了儿子的前程,你难道没错?”
田国舅看秦太君各打五十大板,有些摸不透她的脉络,便试探问:“老太君,您的意思……”
秦老太君道:“国舅爷,你我儿女也大了,都是有自己主意的,您想效仿娥皇女英,也要看我们两个的女儿有没有姐妹一场的缘分……桂娘,你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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