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王太阴毒了,自己还是太小,将事情想得有些简单了。
盛香桥也说不好自己和凝烟两个被卷入阴谋的弱质女流会活多久,慈宁王的魔爪始终笼在她们的头上。
这次她觉得自己对不住凝烟,唯有倾其所有补偿她,但沉甸甸银袋子有些坠手,递出去时难免生出些难舍难离的惆怅。
凝烟看着盛香桥一边递钱袋子,一边舍不得的样子,竟然被气乐了。只冲着她一瞪眼道:“这些钱是四少给你买零嘴吃的,你就留着吧。”
说完凝烟幽幽又叹了口气,这才端着洗脚盆子出去了。钱银再多有什么用?她现在要好好保命,诚心拜佛,求菩萨保佑自己,不必像赵嬷嬷那般惨死在王府里。
盛香桥洗完了脚之后,躺在床榻上,却也辗转睡不着觉。
最后,她干脆起身,点了一盏小灯坐在床幔里看她从书房寻来的山海志书,这里面附带着一张国志图,虽然标注得不清楚,但时大致可以看到去岭南的路线。
只是印在图纸上不到三扎的距离,实践起来却要远渡重山万水,不知要走几个春秋……
她又拿起了成四替她拓印的那碑帖,上面的独特的字形是她小时握着爹爹的大笔,一遍遍描摹过的。
弯折似冷月金钩,撇奈如舒展长拳,沿着字脉伸展都是过往点滴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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