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到桂娘那说亲的媒婆子全不见踪影,就连已经递了帖子的,也纷纷将八字帖子要回,推说自己家的姑娘跟成知县不大合适。
现在桂娘也没了给儿子找儿媳的心事,一心只想求告门路,将儿子从贡县里捞上来。
知晚一直靠在茶几边听完了家里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半响没说话,最后只问:“表哥人呢?”
桂娘现在提到儿子就恨,只无力地摇着头道:“陛下下达委任状的第三天,他就收拾行囊上路了,倒好像那里有他的亲娘老子,急得跟要投胎一般!...胎一般!”
知晚沉默不说话了,她的脑子里,只回响起她在叶城收到的那薄薄一张纸——“汝不喜,吾去便是。”
原来他说的竟是这个意思……
按着信件的书写日期,明明是在殿试之前。
成天复疯了!只因为她想要走,他便不要命地挥霍自己的前程?
不止桂娘手痒想打儿子,连知晚也想狠狠锤死那个任性之人!
他这么一走,姑母便终日以泪洗面,连带着秦老太君也跟着上火了,这几日咽喉肿痛,咳嗽不止。所以王芙才写信,催促着女儿香桥回来,好给老太太宽一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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