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想了想,转身去了那茶舍斜对面的一间书画铺子,这类铺子都有二楼墨室,茶水不限,供文人雅客鉴赏书画之用。
她随手点了几幅画,又让凝烟掏了一两银子给掌柜的,算是包了二楼,让她坐着欣赏书画,实则是坐在了窗边,探看着斜对面茶舍的情形。
不一会,她便看见从一辆随处可以租借到的驿站马车里跳下一个穿着长衫的男子,匆匆入了茶舍。
不过那田佩蓉到了茶舍二楼的雅间坐定之后,便有丫鬟快速掩上窗户,知晚一时也看不清窗里的情形。
难道田佩蓉私下里又跟别的男人生情,在此幽会?知晚想了想方才风起时,田氏那未施粉黛,略显蜡黄的脸,便将这个念头给否了。
若是幽会,就算乔装打扮,她也不会连妆容都不画的。
而且那个男子虽然低头看不清脸,但是看着体态肥胖还有些阴柔,倒是跟宫里那些宦官有相类之处。
田佩蓉应该是见宫里的什么人吧……
既然看不到茶舍的情形,知晚便不急不慢地磕着瓜子,然后管凝烟要了随身带着的小铜镜,调整好角度,将镜子别在了自己的窗边,然后她站起来,拉着凝烟微微侧立在了窗户口,保证那茶舍门口的人看不到自己。
不多时的功夫,那男子便出来了。当他出来时,恰好斜对面的窗户投射来一缕刺眼的光。
那男人下意思扭身回避,又眯着眼朝着这边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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