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二天一大早,那个成培年倒不请自来,气势汹汹地来找桂娘算账了。
他自觉底气十足,毕竟女儿这些年一直是养在桂娘的身边,如今在别府跟男子做出了这等不规矩的事情,自然也是她这个母亲的错。
他作为得晴的父亲前来兴师问罪,合情合理,天经地义!
因为自觉底气足,成大人入门时嗓门也不免大了些,只撩起长衫一屁股坐在厅堂的椅子上,气势汹汹地叫家仆去喊桂娘出来见他。
因为在女儿床边守了一夜的缘故,桂娘一夜都没有合眼,眼睛上挂满了血丝,眼下也是乌黑一片,看上去憔悴得很。
毕竟是多年的夫妻,成培年看着桂娘憔悴成这样,心里也又一丝不忍,可是转念一想,她若当初肯答应平妻的事情,成家现在也是一团祥气,哪里会有现在女儿有辱门风的事情?
所以她现在忧心着女儿犯下了有辱家门的事情,变得憔悴也是活该!
他与桂娘几十年的夫妻,还不知她的城府心性吗?这就是个遇事抓拎不起来的绵软女人,真遇到了事情,全要靠男人出面解决的。
如今自己来,除了痛斥盛桂娘教女无方,解一解心里的郁气之之外,另一件要紧的就是要促成得晴与田德修的婚事。
虽然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不想女儿如此丢人现眼,与人私定终身。
但好在田德修那孩子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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