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桥并没有提及自己求了曹小姐开后门,为嫡母做的一番苦心安排,只是坐在一旁乖巧认错道:“是女儿疏忽了,忘了提醒母亲。”
可王氏听了这话却脸上一红,知道继女懂事,替她分担过错。
秦老太君也知道,现在骂出天来也是无用,唯有长叹一口气对着母女二人道:“你的父亲原本还指望着今年勤勉政务,得到陛下的提携。在官位上进一进。可你们倒好,自给他找晦气,给他选了个五品冰灯自己降了官品。这是要在年节里触他的霉头……若他知道了,生气时说得难听些,你们也先得忍住了。”
而盛宣禾知道了这事之后,就像他母亲预料的那般,果然气得暴跳如雷。指着自己的新妇鼻尖狠狠地骂了一顿。
可没骂几句,人就被老太太的嬷嬷给叫走了。
老太君跟儿子说话就没有那么客气了:“这位夫人是你选的,当时我这个做母亲的说什么也不听,非得娶她入门,我担心的便是她因为体弱缺少些世故历练。可她也不是个傻子,吃一堑长一智,年纪轻轻的妇人,不吃几次亏,怎么能明白人心险恶的套路?你若是骂狠了,你媳妇可是体弱多病的身子,她要是刚刚新婚就犯病倒下,仔细你岳丈王家找你来索命要女儿!至于官家那里,无非就是觉得你吝啬些。可你不是一向追求先帝节俭之名吗?如今你媳妇随了你的愿,你也别在那再吹胡子瞪眼了!”
老太君不想儿子背上克妻的骂名,算是替王芙拦住了一顿骂。
盛宣禾被母亲堵得无话可说,对着病弱新妇不能言语太多要了人性命,对个假女儿瞪眼讥讽了几句,又怕她破罐子破摔,撂挑子不干,也不好骂得太狠。
最后只气得盛老爷当天晚上去了妾侍白氏的屋里休息,至此以后几天都没有回王氏的房间。
王芙那几日几乎天天以泪洗面,忧伤难抑。
这天,几个小的又来到表哥成天复的书房里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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