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稍稍沉默半晌,苏天御又问:“你也是从南沪来的?”
“对,我老家庐市的。上头一声令下,百万民众上船出海,不能反抗,不能提问。”费平生轻笑着说道:“纪元年后,前三十年,人跟天斗,后三十年,人跟人斗,二者合一,才是灾难。想好好活着,难啊。”
“除了老婆,你其他家里人呢?还在一区吗?”苏天御问。
“南沪大迁移,刚出海我爸就死在了船上。独立战争,我哥和我妈也都没了。”费平生话语非常精简地阐述了自己的上半生。
“都难活。”苏天御缓缓点头。
话到这里,费平生也突然安静了下来,原本充满狡诈和油滑的眼神,此刻也突然变得深邃。
二人都没有再说话,过了十几分钟,苏天御将光头送到了有长途出租的地方。
“我先去斯尔登,你回去拢人。”费平生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明天晚上之前,你们必须到位。”
“好。”苏天御点头。
“有事电话沟通,走了!”费平生跳下汽车,推门离去。
苏天御原地将汽车调头,立马返回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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