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上,专案组的骨干组员,见费子正表情有些不对劲,立马轻声问了一句:“组长,你怎么了,还在想案子吗?”
“我在想,如果是我被闷在了地下三百七十米的塌方区,侥幸没被大水淹死,那我在黑暗的空间中,没有食物补给,没有方向感,甚至身上还带着伤……在那种情况下,我会不会崩溃,还会不会有绝对的求生欲。”费子正声音沙哑地回道。
“这个分人。”副组长愣了一下,顺着话茬接了一句。
“从案件细节表明,即使有幸存的矿工,那也就是一个人。”费子正叹息一声:“他从地狱回来了,炸了保龙矿业的项目部,精确地杀了所有项目部的连带责任人,但却没舍得弄死那个随时可能会令他暴露的送水工。甚至为了防止意外,他还细心地把封嘴的胶布捅了两个出气孔。”
车内的众人,听到这话都很沉默。
“再怎么说,他也是杀人犯,不值得同情。”副驾驶上的组员发表了看法。
费子正插着手,淡淡地回道:“在司法部门干久了,有...了,有的时候会质疑自己,我们信奉的司法铁律,真的能解决人与人之间的公平问题嘛?”
这话有些敏感,众人没再接茬。
费子正将头靠在窗口,看着非常安静。
“滴玲玲!”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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