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死心,宗守又使力捏了捏自己的面皮,立时便只觉一阵疼痛。自然也没发现,脸上有什么整容的痕迹。
“——有痛觉,应该不是在做梦?可我如今,到底是什么身份?还有这鬼地方,又是在哪里?”
‘宗守’,是他如今这具身体记忆中的名字。他前世之中,另有其名,不过身置此时此境,那对他而言,已无意义。
呢喃着自言自语了几句,宗守叹了口气,移开了视线。胸中更是满蕴着绝望,对于回归或者‘梦醒’之类,已然彻底死心。
其实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好几日时间。几乎每次睡眠醒来,都会重复一番方才的动作。而今天,已经是第七日。
看这车厢之内的装饰风格,似乎是在中国古代,却又似是而非。
再挑开窗帘,只见外面,是大片大片的原野,一望无际,绿意盎然,令人心胸舒畅。空气亦是清新舒爽,绝无半点现代世界时的浑浊。
不过再若往下看,便可发觉这马车,虽有车轮,却悬浮在半空中,离地三尺。前面那十六匹额生独角的角马,也是踏空而行,更能上下起伏。
故此这车体虽是庞大,光是车厢,便足足有四十个平方,可无论什么样的复杂地形,都能如履平地。
而此刻前方,也无人在驾驭,笔直的一路往前急赶,向远处飞驰。
车厢两侧,那些刀痕剑伤,也令人极其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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