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靠上了陈一闻,闫曼跳过了很多辅导员熬十年才能熬到头的阶段,而且前途可期,当时有不少同事对她都表现出殷勤来。

        但因为这事的舆论一出,立即就让闫曼感受到了一种冷感。

        以前她因为手头上有陈一闻,靠上了校委会,甚至直达校长办公室,然而眼下吕恕弘公然跳出来反对,以他的能量和言之凿凿,立即让情势一变。

        如若真如吕恕弘所言,这件事舆论发酵到一定程度,反过来对刘孟添的声誉和威望形成了损害,那么若是刘校长一怒之下做出切割,那么像是闫曼这样的小角色,最容易受到校长的怒火波及。所以在很多人眼里,闫曼现在就像是定时炸弹,以前能有多好,现在就得有多远离多远,否则一旦爆炸,波及自己得不偿失!

        其实闫曼倒也并没有对这样的人情世故失望,她也是做了很多年辅导员过来的,也知道大家的不容易,小人物最怕犯错误,因为容错率是很低的,抗风险能力差而决定了他们必须谨小慎微的生活。

        谁也怪不了谁,以前闫曼那段恋爱经历,不就是她的前男友早早地看清楚了这一点,所以决定选择回到老家,去做一个有后背的,不用像是草芥和蚂蚁那样担心一场风浪就什么都没有了的小人物吗。

        也许在当年的前男友离开时看自己,眼神里也如她一般带着怜悯的吧。

        谁对谁错?没有对错。

        生活会向敢于面对它的勇者挥刀,但活下来的永远是少数,人们似乎只看到迎战凯旋被鲜花包裹的勇者,却看不到生活的深渊里面,从来不缺乏勇敢者的累累白骨。

        ……

        在商院宽大189的校领导级大平层房子里,秦文权和自己舅舅,商院副校长的田亮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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