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忆起这些,陈一闻笑,“等不到的,何必再等。”

        是啊,那年的陈一闻能等到什么?不过就是让薛雨恬最后多增加一条毕业当天被人表白的“战绩”而已,只会让当时的薛雨恬手足无措吧。

        人总会有遗憾,长远看来,遗憾不是坏事。它让人可以在岁月里酝酿,哪一次拿出来,都不比陈年老窖的香醇更逊色。人这一辈子,弥足珍贵的事物,不就是那么几件么。

        “哦,”薛雨恬眉眼弯弯笑起来,“那最后你在22路车站的那家‘奇妙屋’夹了五个币的娃娃,什么都没夹起来,最后上车的样子,不像是这么豁达啊。”

        陈一闻愣住,看薛雨恬的眼里已经满是愕然。

        ...

        青高大门出来就是一条主路,向左向右,去往不同的车站和路口,陈一闻每天乘22路车回家,薛雨恬则在另一个方向乘173路,别问他是如何知道的,当年他不止一次装作去另一条路买东西,而后偷偷看人家薛雨恬回家的车次和路线。

        所以他们当年是不同方向的两条路,而且22路车那条路上很偏僻,没有什么商店,唯一的那家夹娃娃店还在路的尽头处,走过了车站,他去夹了娃娃,还要往回走个几十米,才能回到车站坐车。

        薛雨恬的这话意味着什么?

        她当年确实是和张迎雪他们在一起,不过等到陈一闻离开后,她们随后也离了校,分别时候,薛雨恬并没有独自去坐车,她转身走向另一条路,那条路对她来说很陌生,她脚步有些快,所以看到了当时颓丧在街上慢慢溜达的的陈一闻身影,她也看到了他进夹娃娃店的全过程,她站在了一棵能挡住她身体的大树边上,远远看着,心跳很快。

        最后陈一闻从那家店里出来去乘车,直至他最后上车,薛雨恬在角落里迈出一步,却最终还是没有在车门关闭前喊出那声“陈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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