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觉的姿势不活跃,但还是无法避免地弄乱了一部分头发,路江寻兴许是想起了前些天她为他整理发型的画面,便也自然地抬手给她轻巧地顺着发丝,举止贴心细致如有情人。
程幸处在睡醒后的惯有迟钝中,来不及阻拦他的动作,尴尬地站在走道边沿,头皮传来极细微的知觉,她肢T僵y仿佛受刑。
“对不起。”
路江寻无意扯到她发尾打的结,看见她因痛皱眉便立刻撤回手。
“嗯。”
程幸为他的撤离放松肩膀,紧接着毫不在意地抓了抓头发,她抬脚便走,将他们的距离拉回从前的宽度。
不说“没关系”是因为没有必要。
程幸是习惯道歉的一方,却痛恨收到原谅的回应,一来一往或许会显得双方的礼貌对等,但她只觉得这样一个类似要约缔结的流程是对微小失误的无限度强调,是对谨小慎微的她的强力掌掴。
她以己度人,路江寻的这一句道歉也不过是他教养的一部分,不必认真对待。
停车场距离电影院有一段路程,来时程幸不发一言,期望把路江寻晾在缄默里他就能充分感受到她的冷淡,但显然她预判错误,因为路江寻的热情丝毫不受她态度的影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