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能回报顾先生什么呢,他现在失忆连家人都找不到,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学业,事业也是刚刚开始,还与公司签了十年的卖身契约,身无分文毫无长处……

        千言低下头,看着搅成一团的手,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拒绝道:“……顾先生,您的心意我心领了。”

        顾寒山再一次被拒绝,又看到千言无措地低下头,扬声道:“顾言!”

        千言一颤,条件反射地抬头。

        顾寒山正要教育他,可一看到青年眼尾泛红,眼眶湿润,三分委屈三分可怜三分固执地看着他,脑中突然一白,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警车突然停了下来,前面的警察先下车,看了一眼对视的两人,牙疼似的嘬了嘬牙,弯腰向车里喊道:“别看了,先下来做笔录。”

        警局里,千言和顾寒山和任霄坐在一处,林瑞他们则在另一处,做笔录的并不是带他们来的警察,看到三人,先问问了,“你们是什么关系?”

        任霄缩着脖子没说话。

        千言小心地瞄了一眼顾寒山,主动道:“我和他是同事,”他指了指任霄,然后看着顾寒山道:“我和顾先生是……”

        顾寒山道:“他是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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