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亲呢?今天父亲在家休假,早上没有出门,那麽……

        柏皓霖不敢往下想,他几乎已经猜到了最糟糕的结局,他觉得喉咙一阵发堵,鼻尖像被针紮似地刺痛,但他竭力抑制着自己心中的不安,并不断告诉自己: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柏皓霖强忍着眼里的泪,又往前走了几步,当他看到眼前的场景时,手中的球棍“叭嗒”一声落在地上,全身的力气好似被cH0U空一般,竟“咚”地跪在地上,泪水迅速模糊了视线,无尽的绝望侵食了他的身心,他任由泪水绝堤般涌出,却连叫出声的力气也没有了。

        客厅到处是散落的纸片,cH0U屉被打开,里面的东西被扔了一地,就连沙发的靠背也被人掏空了,枕心散乱地丢弃在四周。在客厅的沙发旁边,他的父亲靠坐在沙发腿边,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浸红了地板,在他的旁边,母亲坐在血泊里,与他十指紧扣,靠在他的肩上,眼里早就没有了泪水,嘴里却依旧哼着属於他们的那首老情歌。

        屋外的冷空气如鱼贯入,钻进柏皓霖的衣服,刺入他的身心,残忍地将这个原本温暖、和睦的家庭带进冰冷的地狱。

        ……

        七年前父亲在家中被入室抢劫的凶犯杀害,母亲受了太大的刺激得了自闭症,其後一直住在TMX医院的心理治疗所里。所幸警方很快破了案,凶手已判处终身监禁。

        这七年来,柏皓霖从未怀疑过此案的公正X,他一直认为正义得到了伸张,父亲的英灵得到了慰祭,他从未忘记父亲的教诲并朝他指引的方向努力着,可这一切竟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了!

        对方为什麽那麽问?他知道些什麽?柏皓霖不断地问着自己,却想不出答案。

        东昴街很快就到了,63号是一幢破败的大楼,仅有三层高。一楼是一间杂货店,一名年近八旬的老人正对着十寸大的黑白电视打呵欠,二楼黑漆漆的,三楼还有一丝光亮,布满灰尘的玻璃上则用斗大的红字贴着“马力侦探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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