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痴狂的说着,颤抖着唇瓣,再一次拿起了被放在一旁的梳子,试图颤颤巍巍的继续为我梳理头发。

        可是阿卫什么都想做,什么却都做不好。

        发丝从密密麻麻的梳齿间倾泻而下,祂微微用劲的力道扯得我的头皮生疼。我没有让阿卫继续下去,从祂的手里夺过了那把小梳子。

        “江清欢,清欢,你不能不要我…你是、你是我生出来的,不可以这样…”

        祂还在漫无目的的诉说着什么,双目无神,只是怔怔地盯着手中的梳子,微启的唇瓣里再一次溢出了我听不懂的言语。

        阿卫的声音刻意压低,是沙哑而又模糊的,像是破旧的老风箱发出被挤压的悲鸣。

        于是我蹲下身子,直视上了祂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一字一句的开口了,“那妈妈就表演给我看吧。”

        表演什么?又该怎样去表演呢?一瞬间,阿卫没有彻底反应过来。祂的身体似乎比大脑更快的处理好了一切,徒劳的用触手为我端过来了今天的早餐。

        只可惜,没有在最为完美的时间里所享用的小馄饨,如今已经干涨成了一团烂糊,本就苍白的面皮上飘着一层淡淡的油脂。虽说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但卖相看上去无比糟糕,让我无从下口。

        我舀了舀碗中粘成一团的小馄饨,再一次对视上了阿卫闪躲的眼眸。随意舀了一勺放到祂的面前,若无其事的朝着阿卫抬了抬下巴。

        “那妈妈就在客厅表演给我看吧,那样我会非常开心的。”

        “啊啊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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