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过多的赵白河面色苍白,嘴里说出的话也大都断断续续接不上气,但唯独这一句,他用尽了所有力气,说得清晰、郑重、恳切。

        “哎,都说了你们那是亲情——”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赵白河捅破了母亲为兄弟俩找来的借口,嗓音里逐渐带上了哭腔,“妈,我活这么久从没喜欢过别人,也从没想过要结婚生子……只有周檐,我是想要和他相依为命过一辈子的那种喜欢,除他以外谁都不行。”

        “你们是兄弟,那一辈子都是兄弟,当然是要过一辈子的!说些什么话呢!”白夏莲着急道。

        赵白河听着这一辈子一辈子的就感觉大动肝火得很,但他的肝已经破了,就差没呕出一口老血来:“……我身上疼得很,能别再说周檐的事了吗?”

        病房里沉默了下来,母子间一时竟再找不出其他话题。赵白河望向高悬的输液管,数着透明的药液一滴一滴,往他冰凉凉的手臂里送。

        一直等到赵国平吃完饭回来,久别重见的一家人才重新开始唠起家常。

        白夏莲边吃着赵国平提回来的盒饭,边说:“前两个月下好大的雨,又刮大风,把老家阁楼的屋顶都掀翻了,现在住不了人了……你外婆你也知道,怎么都不来城里住,就搬到了镇上的养老院……”

        赵白河嗯了一声。

        白夏莲又说:“杨思璐已经把离婚办完了……杨伟伟也上进,最近正在准备考公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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