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了周檐宿醉不醒的福,二人的小火车计划只能继续后延。在房间里磨磨蹭蹭到晚饭饭点,去酒店的餐厅吃了顿当地特色的酸汤牦牛火锅,他俩便步行到山沟中闲逛。

        昨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雪,地面上皑皑厚厚的积雪是赵白河此生都未见过的大阵仗。穿着靴子实打实地踩在松软的雪地里时,就连雪片与雪片互相挤压发出的、咯吱咯吱的摩擦声都那么新奇。

        “周檐,看这边!”

        赵白河跨过冻结的溪涧,深一脚浅一脚走进一片红杉林,树林地面上全是旅行团的游客们白天堆出来的、用树叶做鼻子的小雪人。这些雪人个个歪瓜裂枣、面目狰狞,有的头还掉了,在夜晚有限的光照下真有种一言难尽的惊悚感。

        “我们来堆个大的?”周檐说。

        “不要,好麻烦。”赵白河说着,一个小助跑,便朝着无头雪人狠狠来了一脚。被踢飞的雪人身子散做漫天银碎,在空中纷散了开来。

        “你做什么?!”周檐大惊。

        “哇,这个超好玩、超发泄的!你也来试试!”说话间,赵白河已经找准了自己的下一个作案目标。

        “别踢了吧。”周檐急忙上前制止这位无恶不作的表哥,可还没逮到赵白河的手,便脚下一滑,反倒是自己先摔在了雪地里,屁股下还压坏了一堆倒霉蛋雪人。

        这一屁股动静不小,震得红杉树的枝丫都颤颤巍巍。一大块的积雪从天而降,好巧不巧,结结实实地就砸在了周檐的脸上。

        看着脸顶雪盖的表弟,赵白河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明明你比我还残忍!”

        周檐爬起身来,被雨淋湿的小狗一样甩着头发上的积雪,又实在不太能咽下这口气,顺手便捏了个雪团,狠狠砸在了赵白河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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