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这怎么能叫扔呢?我这是在帮他,和咱俩一起玩多没意思!大学城这边我熟人不算多,帮他凑这一桌可费老劲了。”

        赵白河得瑟地邀起功来,拿出手机给周檐粗略看了看自己满城找麻友的聊天记录,又指了指现在的时间:“只要没过十二点,都还算是檐檐的生日。”

        夜静更阑,路边不少商家都早已打烊收场,霓虹招牌溶进夜的层次中黯淡下来。十二月尾的冷涩夜风一阵阵吹袭,寥落街道上流离失所的废纸片和落叶合抱到一起,傍着路沿一众踉跄滚翻着。

        赵白河握着周檐的手,十指相扣揣进自己的大衣口袋,另一只手里提着个二十块钱的切角小蛋糕。这般被杨伟伟纠缠一阵,正经的蛋糕店早就关张了,这么小小的一块,连正经蜡烛都没有根,还是赵白河好不容易才找着家便利店买到的。

        他们兄弟俩默默走了一阵,挨着坐到了周檐学校情人湖边的木椅上。

        赵白河打开盒子,小心翼翼捧出那个粉红色的草莓小蛋糕,举到周檐眼前:“檐檐,今年就先凑合下,明年哥提前给你订个大的,两层的。”

        周檐微微颔首,伸手就要接过去,赵白河却打断他:“等下,形式还是要走一个。”赵白河说着,腾出一只手摸出兜里的塑料打火机,将火力掰到最大,手动举到蛋糕顶上。

        啪嗒一声按下开关,高高的火苗倏地腾起,摇曳灼眼,驱逐开了二人之间小小的一丛黑暗。

        “你闭眼睛许个愿,我给你唱首歌。”赵白河深吸一口气,开了嗓:“祝你——”

        他连旋律都还没对上,周檐就突击似的凑脸过来,干脆利索地吹灭了打火机的火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