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河一觉睡到还剩八分钟退房的时候才悠悠转醒,他抓起手机迷迷瞪瞪看了一眼时间,猛地坐起身来。

        酒店的电灯开关半天都摸不到,他只得掀开被子下床,撅着屁股在床头的墙壁上四处搜寻。等他终于按亮了房间里的灯转过身来,才发现老大一个周檐仍旧背对着他坐在另一侧的床沿上。

        赵白河被吓了一跳,主要他们以往做完爱都是立马各走各的,睡醒还能看到表弟,说真的,有点不习惯。

        “你还没考完?”赵白河心中纳闷,这考试也忒长了点。

        “早做完了。”周檐把手机揣进裤兜。

        赵白河闻言,又开始怪怨:“那你就干等着,也不叫我起来?”

        周檐回答:“你没说。”

        赵白河把自己的裤子从地上捡起来抖了两抖,本准备回嘴,但一想又算了。跟周檐较个什么劲,他和这位表弟虽没有正儿八经相处过多长时间,但这小子是个死心眼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与赵白河这种本地土着不同,周檐打小出生在一座沿海一线城市,却在十五岁,也就是上初三那年,从那个遥远都市搬回了他们的外婆家住。

        他们的外婆家在本省的乡下,距离市区这边差不多得有五个小时车程。赵白河一直跟着在这打工的爸妈,也就节假日偶尔回去两天。

        那是在他高三的寒假,春节期间,他一个人回村里探望外婆,见到了这个刚从大城市回来不久,还人生地不熟的表弟。

        赵白河一见到周檐,便相当亲昵地拍上他的肩,道:“哎哟!这不是小表弟嘛。还记得哥哥吗?你小时候哥哥还抱过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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