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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乘过来问他们要不要去洗澡,钟子炀急于从复杂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便去冲了个澡。回来时,床已经铺好,他捞着被子懒洋洋一躺,将他和他妈之间的隔板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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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达时是中欧时间晚七点半。钟子炀取了行李打算去租辆车,自驾到阿马尔菲海岸。结果被他妈拦住,说是她朋友开车来接了。

        钟母和钟子炀等足半小时,她朋友才姗姗来迟。一个男生从殷勤地从副驾出来,替钟母将行李放入后备箱。那个男生身量一般,打扮入时,露出的小臂在街灯下白莹莹的。

        在钟母和好友拥抱寒暄的空档,那男生大大方方地朝钟子炀伸出手,说:“嗨,好久不见。真没想到你也会来参加我姑妈的婚礼。”

        “刘纥冉?”钟子炀打量他精细修整过的眉毛和因植发而压低的发际线,狠狠拍开他的手。

        刘纥冉看了看发红的掌心,又仰视钟子炀几秒,说:“这么久你脾气还是没变。”

        钟子炀冷笑一声,说:“真晦气,知道你在这儿我打死也不过来。”

        钟子炀和刘纥冉姑姑打了声招呼后,便一言不发地坐在车后排,摆弄着手机,半小时内给郑嵘发了四十几条信息。

        “子炀,本来我要做你干妈的,可是你爸说我生肖和你相冲,死活不让我认你。”刘芳萍生着一张偏窄的鹅蛋脸,头发不长,仅及肩,但发量厚重。她将皮肤精晒成浅橄榄色,以配精实流畅的肌肉,显出些富有而自律的健康。

        “我爸就讲究迷信,之前我妈想在家里贴个贝母墙,他都要找风水先生来算。”钟子炀说完,听到刘纥冉响应的低笑,浓眉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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