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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子炀目送郑嵘上楼后,又在车里坐了几分钟。回酒吧路上,他接到吕皓锐的电话,说他表妹可能会去他那儿玩,要求他帮忙盯着点。钟子炀忍不住问,不是说去全国巡演吗?不会是上座率太低了,后续场次都取消了吧?吕皓锐语气尴尬,说,后续场次确实都取消了,不过不是因为上座率问题,之前她公司的那个冯老板很欣赏她,愿意讨她欢心做些赔钱生意。钟子炀问,然后呢?吕皓锐继续说,你和沛然接触也不少,你知道她没什么分寸,听说是把人家小儿子也给玩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公司泄露的,总之就被人爆了一堆料,正在风口浪尖上,公司直接将后续的演出和商业安排都推了,她现在四舍五入算是无业游民。钟子炀皱皱眉,说,你们家这大小姐确实爱玩,之前去美国玩的时候,还顺便把尤绪给绿了。吕皓锐乐呵呵地说,她妈就是把她教得太自由了,本来叫我看着的,但是我最近要去趟澳洲,身边其他朋友又不算太靠谱,只能找你帮帮忙。钟子炀想不出自己能帮什么,又不好推拒,只得说,能帮得上肯定帮。
停好车后,钟子炀顺手在手机上一搜“时沛然”大名,大小姐的罪名堪称不可枚举。什么十七岁吸烟照,十八岁上身全裸出镜独立电影的录屏,十九岁私会已婚男演员的狗仔偷拍,ins上被扒出去荷兰游完时张大嘴咬大麻蛋糕的照片等等等。这在内地已经等同于劣迹了,法国籍的小丫头片子还想在娱乐圈里混?去混上不了台面的地下摇滚圈吧。
工作日酒吧人不算多,钟子炀注意到一楼有一对男女,女生身材瘦削,穿着宽大的连帽卫衣和短裙,戴一顶帽檐拉得很低的浅色渔夫帽,使人看不清脸。男生模样周正青涩,身材在他那个年纪称得上高大,他耸着宽肩,卑小唯诺地同对面的女生说话,说着说着情绪逐渐激动起来。
可能反差过于强烈,钟子炀路过时没忍住多打量他俩几眼,恰巧看女生夹着女士烟的右手,而丝丝缕缕的灰烟缭窜在无烟区。
“时沛然,这儿是无烟区,抽烟给我滚到吸烟区去。”钟子炀对时沛然右手中指上的小黑痣分外熟悉。这小丫头片子曾对射击近乎狂热,每天磨着钟子炀带她去靶场。每次她举起枪托,站在她左侧的钟子炀就会看到她那一颗小痔。
像是预料到钟子炀会抢她的烟,时沛然轻轻收手避过。这时,她对面那个红着脸的男孩近乎虔诚地向她摊开手。
“真乖。”时沛然将烟头捻灭在男孩手掌心。
一股焦肉味儿比烟味还难闻,钟子炀皱着眉,嫌厌地“啧”了一声。
北方本就干燥,秋日空气更是紧绷着,钟子炀总能感觉到周遭空气像鼓皮似的轻颤,一阵似有若无的微响暧昧地钻入耳朵。钟子炀一下回过味来,敢情是大小姐把自己地盘儿当游乐场了。他一把拢抓住时沛然细滑的长发,不客气地将她头往后扯,凑到她耳边,说道:“你玩他我不发表意见,但如果你敢让他在我店里露阴,我直接把你俩都铲出去。”
时沛然的渔夫帽掉在地上,俏丽的小脸暴露出来,她咯咯笑了两声,说:“你就这么对待乐队新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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