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一次吗?”郑嵘轻柔地抚着奖牌的纹络。
“是啊,都没人去看我比赛,我总是分神往看台上看,被那个人打了好几记左右勾拳,特别疼。”
“你妈妈不是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妈去了?”钟子炀站起身,“现在它们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不喜欢直接扔了也行。”
“我才不舍得扔。”郑嵘仔细将奖章和手链收起,拿着纸袋将钟子炀制造的垃圾装好。
两人慢悠悠下了山,绕着山脚下的环形马路走到停车处。钟子炀喝了酒,因此由郑嵘开回程。钟子炀半梦半醒地眯眼看沾了土的脏手指,说:“开快点,我想洗手。”
回了郑嵘家,钟子炀急匆匆脱去衣物钻进淋浴室里洗澡。
郑嵘无奈地拾起被钟子炀丢得到处都是的衣服,一张折起的纸片从裤袋滑落。他出于好奇,抖开纸片,上面是他无比熟悉的钟子炀龙飞凤舞的黑字,发软发黄的纸张上写着:很疼吧?对不起。
郑嵘捏着信纸发怔,一道过去的伤口痒痒地愈合。他想到他膝盖贴着厚纱布,慢吞吞走入观众席,在最不起眼地边角落座。他揪着心看钟子炀躲避迎面的直拳和力道猛烈的勾拳,振奋地在心里为他助威,又在久不停歇的欢呼中悄然离去。他笨拙地准备了一些赞美的说辞,想等第二天见到钟子炀后亲口告诉他。那些话他一直没有机会说出口,就像他终于能够熟练辨清北斗七星,钟子炀却未再问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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