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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什么呢?”钟子炀凑到炖盅旁闻了闻。

        郑嵘缓过神地朝他笑笑,给他盛了一小碗汤。

        钟子炀舌尖被烫了一下,把汤碗往郑嵘那里一推,含糊道:“操,好烫。”

        郑嵘接过那只小碗,垂眼认真地用勺子翻弄,轻轻吹着。

        钟子炀有些百感交集。郑嵘不吝惜在生活各个方面关照他,唯独刻意忽视他亟需抚慰的部分。他看着郑嵘捧着碗的左手,修长干净的手指屈抓着碗腹,也不知道这只手塞不塞得下自己那东西。正想着,白瓷勺喂了过来,钟子炀张嘴接住。温度刚刚好。

        在郑嵘的注视下,钟子炀将汤喝了大半,又在郑嵘掐好的时间节点吞了胃药。钟子炀享受被郑嵘照顾的感觉,餍足得像饱餐了半头驯鹿的豹子。

        钟子炀从西班牙定制的两只手碟经历了一年多的波折,终于在这个上午送到。他招呼郑嵘和自己一起去房间里,将飞碟状的手碟往大腿上一放,即兴速拍了几下。手碟的声音和自然一样未经雕琢,在房间内跃动着,撩拨出苍黑深幽的回响。钟子炀发觉郑嵘正用明亮的眼神注视着自己,尴尬道:“我指法不对,瞎拍的,只是给你听听声。我前年春假去欧洲玩,有个流浪的乐手就在大街上用这个乐器演奏。我当时就想给你弄个来。你要想学,我可以帮你找个不要钱的老师。怎么样?”

        郑嵘盘腿坐在钟子炀身边,指头在钟子炀未抬起的手旁轻轻敲了一下。

        薄钢板传来的震感,顺着钟子炀指尖麻痹至心脏,钟子炀感觉心头被攫住般发紧。郑嵘标准的侧脸离他又是这么近,眉宇间挂了点欢悦的好奇,嘴唇粉而柔润,正微微张着。

        钟子炀正要凑过去吻他,门铃忽地叫魂似地响起。操他妈,钟子炀想。他把手碟往郑嵘腿上一压,又站起身将早就松开的束腰往旁边沙发上一丢,说:“你自己玩会儿吧。我去看看谁来了,你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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