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德温就像没听见似的从地上捡起裤子丢在他的身上,打开隔间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节公共课只剩半个小时的时候,亚恒终于从后门摸进了教室。似乎是隔得太远了,又也许是不想让学妹看到他这副浑身脱力、脸上潮红的样子,他在后门旁边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柏德温在另一侧的座位上远远地看他,简直要被他逗笑了——什么样的傻子小逼都被他的手指操肿了,还要摸进教室里上课。

        亚恒似乎被坚硬的椅子搞得很不舒服,他皱着眉头小幅度地换着姿势,小动作不断,都被柏德温尽收眼底。男人转着手里的笔,心里恶意猜测着亚恒究竟有没有把堵在自己小逼里的内裤拽出来。

        接下来一连几周亚恒都没再跑到柏德温面前晃悠,消停了不少,柏德温也没有去招惹他,两人难得过了两天安生日子。但是柏德温知道,根据自己对亚恒的了解,他那天的眼神分明是不服,之后还会想方设法地找回场子。

        果然,正如他所想,这天他下了晚课,来到天台上抽了根烟,就当他准备下楼时,却发现那扇老旧的铁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柏德温拽了拽那扇纹丝不动的铁门,无语间不怒反笑——把别人锁在天台上,亚恒是初中生吗?手段这么低级。

        正想着,一阵阴风朝他招呼过来,柏德温自幼学习散打和泰拳,反应极快,他本能地侧身夺过攻击,这才看清想要偷袭他的人正是亚恒。

        他的死对头纤长的手里握着一根棒球棒,似乎没料到柏德温会躲开,他被自己用尽全力的动作带的向前踉跄了几步,把球杆撑在地上喘息了一下,随即又挥着球棒扑了上来。

        柏德温眼疾手快地一脚踢在了他的手上,亚恒疼叫一声,下意识松开了球棒,他的武器在水泥地上滚落了几圈,躺在远处。

        亚恒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人扑到在地,后背再一次重重地撞在地上,疼呼哽在喉头,还没来得及喊出声音,四肢就被柏德温死死按在地上。

        男人偏过头去看着那根货真价实的球杆,危险地眯起眼睛,明白亚恒是真的想让他脑袋开花。可当他转过头看着被他压在身底、下意识瑟瑟发抖的死对头,一时间愤怒被冲淡了不少——这样又怂又爱犯贱的草包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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