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郁秋认真地点点头,突然发现这样居高临下的角度看去,历景桓仰起头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样子有点像某种大型犬,霎时间有些手痒痒。他抿了抿唇瓣,纠结片刻还是慢慢抬起手,在历景桓疑惑地目光中将手放在了他的头顶,然后像撸狗一样摸了两下。

        “……怎么了?”历景桓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由着郁秋动作。

        “没什么。”郁秋垂下眼,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暗暗唾弃自己的恶趣味。

        历景桓便也没多想,他将目光放在一侧的画板,上面是郁秋刚完成的画作,依旧是略显暗黑压抑的画风,扭曲如鬼影般的行道树,暗红的柏油马路上一辆漆黑的轿车朝向观者,挡风玻璃上两点昏黄幽光隐隐绰绰,整辆车像要冲破纸张撞过来一样。

        郁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神色减淡,没有说话。

        “今天感觉怎么样?”历景桓像是没有注意到郁秋的情绪转变,自然地聊起来。

        “有点困。”郁秋如实回答。自服药以来,他总是没什么精神,睡不醒般,反应迟钝,胃口也不大好,偶尔会有恶心反胃的感觉,都是药物的副作用,但确实曾经困扰他的失眠幻觉都好了许多。

        “心情不好吗?”历景桓揉捏着郁秋白嫩柔软的掌心,问道。

        郁秋一时没有回话,其实他最近对情绪的感知比较淡,如雾里看花般,也不太清楚自己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去画这幅画的。

        在心理医生的开导下,他在尝试着接受绘画以宣泄情感的理念,不设目的,只随心。到现在即便没能完全认同自己的作品,也不会像之前一样有那么强烈的自厌情绪了。

        “……大概是有点难过吧。”郁秋看向画纸猜测到,眼睫轻颤,似是陷入了回忆。

        “为什么难过?”历景桓起身从身前搂住郁秋,放柔声线轻声询问。心理医生建议他多沟通引导郁秋表达真实的想法,避免负面情绪的压抑累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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