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碌滚动间,郁秋又被镶在眼眶,这次是谁的眼睛?

        低头去看水洼,竟然还是自己,但那眼球突出,越涨越大,密密麻麻的血丝蠕动如虫,里面盈满了嗜血的疯狂,还有对美的极致追求的兴奋,就像……某个杀人犯。

        郁秋感到头痛欲裂,脑浆中翻滚着有什么破土而出——他长出了恶魔的犄角。

        意识模糊间隐约听到:“恐惧与绝望才是最美的艺术。”

        --

        呼——

        郁秋乍然睁开双眼,猛地坐起身,肩头的被子滑落,堆叠在腰腹处。

        想到刚才的梦境,他颤抖着双手摸向眼眶,眼球完好,没有变化。

        至此,一口气才能顺畅地呼出,郁秋喘息着翻身,摸索着打开顶灯,惨白的灯光刺的眼睛生疼,生理性泪水不住溢出。他抱着膝盖缩在床头,将脸埋进臂弯间,等待呼吸平复下来。

        蓝白的病号服已经被冷汗浸湿,不知哪里来的风吹过,只感觉汗毛倒竖,冷彻脊骨。

        四下寂静。郁秋突然抬起头警觉地看向一旁,窗户上倒影中的郁秋也看过来,二者相互凝视许久。睫毛轻颤,最终郁秋还是缓缓低下头,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着,直到天际泛白,直到旭日东升,直到艳阳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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