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狂风刮来,在风中摇曳不定的烛火啪地吹灭了,黑暗笼罩在许愿身上。

        她无法视物,步履却分毫未停。

        黑暗于她已经熟悉得像是一件久穿不旧的外衣了,无法视物,也不是什么困难。

        身后的叫骂声音终于弱下去,变成某种粗哑的大喘气声,仿佛是在排尽将死之人的肺部所剩无几的空气。

        “嗬……嗬……”

        许愿轻蔑地笑了。

        她从出生开始,好像就没有被任何人祝福过呢。

        没关系,她不在乎。

        有没有亲人,她都不在乎。

        爱?那是世人愚弄麻痹自我的工具罢了,不能掩盖世人天性的丑恶,不能减少他们的任何不幸。

        是和他们寄望的来世一样,虚无缥缈、聊以自慰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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