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门大开着,沈诏左手推着许愿的行李,牵着许愿一路进去。

        还是她来过的那间临水的大宅子,四时流景,如今已是张红贴彩的年节气象了。

        因为她和沈诏的婚礼预备在年后,这个年筹划得肉眼可见地格外喜庆隆重。

        湖波回旋的涛浪结着浮冰,沿岸成排的落叶树挡着呼啸的北风,许愿四处张望着,露在空气中的小脸冻得哑白,手被牢牢签在沈诏的掌心里,他替她源源不断地传来热量。

        “一会进去不用紧张,我只让爸妈跟你见一面,其他人概不用管,还按你自己的习惯就可以。”

        沈诏带着许愿和普通夫妻一样见父母,心里隐约兴奋,又担心她不适应,“不过……你要是改口叫她妈,她应该更高兴。”

        “妈如果问起我家呢?”

        “你现在的户口上只有你自己,以前的吴阳许家,和你没有关系。”

        这是属于她自己的,全新的人生,不必背负别人的过往。

        沈诏牵着长睫卷翘的少女,两人都系着一个色系的红围巾,行走在湖边的冰天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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