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刑、流血、虐杀……

        四肢僵麻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生命力一点点流失。

        许愿从快速眼动周期的睡眠里醒来,口干舌燥,身体灌了铅似的沉重。

        一年了,她还是会经常梦到那一天。

        她拿起水杯一口气喝光,扯了扯汗湿黏在身上的吊带,赤脚下床走到窗边。

        自动感应窗帘拉开,双子塔俯视下,湾口万家灯火璀璨的夜色醉人。

        “死”后的一切都可以说是顺利地如所料。

        芯片被击碎,她断绝了和对岸世界的联系,同时也远离了被她干扰过世界线的人们,独自在另一个城市生活。

        许愿搁了水杯席地坐下,身体还疲惫沉重,脑袋却已经醒了,便仰在构造上向外凸出的飘台上休憩。

        天窗压顶,举目可见月和繁星。

        北半球的天空因为恒显圈朝向银盘的外围,一直被天文爱好者挑剔星空太疏暗寡淡,每到秋冬,更是只有稀稀拉拉的少数冬季星座落在观察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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