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诏听着她关门的声音,默默站了好一会,才打开水开始洗碗。
隔着橡胶手套,沁凉的寒意漫过手指。
许愿有意拖时间,本来是难得空闲的一天,她却很晚才回来。
客厅灯一亮,她就怔住了步子。
大捧玫瑰花从客厅层层铺蔓到餐厅,新鲜采摘的花朵保留在盛放时的姿态,仍挂着晶莹的露珠,妖冶的蕊香不待细嗅自入鼻中。
她迟疑地走进餐厅,餐桌上几个银色保温罩反衬着两旁幽幽烛火,白色蜡烛燃着微弱却坚定的火光。
暖光灼灼,映入许愿漆暗的眼底。
大约是烧了有一会,烛泪结成痕,又或许是已换了一根,木托上才堆着固结的蜡油。
沈诏解了围裙搭在一旁,伸手拥抱住许愿:“喜欢吗?”
许愿咽了咽口水,难以违心地道:“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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