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手机以某种强迫症的方式,和桌沿完全平行地躺在桌面上,正对着沈诏。

        矢车菊蓝的宝石袖扣散开,矜雅的白衬衣整齐卷起,他手肘倚着桌面静静坐着,面色有些晦暗。

        他的五感敏锐,听力也很好,很容易能觉察出一墙之隔的楼上过于安静了。

        不像昨晚,他可以听到许愿拖鞋趿拉、放在桌面的水乳不慎失手掉到地上的声音,以及淋浴间里哗啦的水声。

        她很显然没有在自己房间里。

        沈诏低头摸了摸着手边一方雕刻粗糙的石膏小像,企图消化那阵搅得他心情难宁的情绪。

        他欲分辨那情绪,却蒙了一层阴翳难以辨别。

        小未婚妻今天没有理他。

        他没有和人建立过这样的亲密关系,也知道这是不正常的。

        一个念叨着喜欢他、要和他同寝的姑娘,在真的跟喜欢之人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之后,会一整天都想不起来给他发条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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