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就开始要么不睡觉，要么睡觉就给自己定闹钟。
“我觉得我不是人。”碧河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王白石倒不是特别惊讶，他本来问那个问题的时候就是带着试探性的意味。
他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碧河时的样子，碧河显然比他先到命案现场，虽然她没有破坏现场，但她当时是现场唯一的围观群众。
那时刚好是凌晨一点，基本上所有人都睡了。只有她站在公寓楼的门口，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当时他才刚转到A市，他的顶头上司让他把唯一的目击证人带回警察局问话，等他靠近碧河的时候，就发现碧河在问空气一个问题：“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空气——也就是那个死去男子的灵魂并没有理会碧河的问话，而是看着自己的尸体出神。
“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在带你去地府投胎转世之前，碧族人可以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适当帮你满足你未了的心愿。”碧河再一次解释道。
男子再一次忽略掉碧河，缓缓地朝自己的尸体走去，碧河也打算跟过去，却被王白石及时拦住了。
“别靠近，那是人命现场，警察需要取证，看是不是自杀现场。你靠近就是自找麻烦。”本着大家都是碧族人，所以想帮她一把。
碧河这才发现原来身后竟然站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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