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我哪里说错一句了?”明嬷嬷瞪了一样流湘,到底舍不得,轻拍了下流湘的脑袋,“我的傻闺女哟,你是个丫鬟,切莫跟着咱们郡主学大家闺秀那一套。尤其是宫中嬷嬷教你们的那套,哼……那不过是人前的面子功夫,切莫当了真。这银子是甚,那可是养家糊口的好东西,你在那昌平伯府还没瞧够,各个房里龙争虎斗,争得是甚么?那管家有个甚可管,那争得可是实实在在的银子。再说,你瞧见那姑爷给过咱们郡主一文钱?”

        明嬷嬷看傻子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道:“可别傻了我的儿,一个男人若是连银子都不肯给你花,不肯将私房银子给你管,任他说的天花乱坠,他都不可能真。你瞧瞧人家萧公子,一个乡下人家儿,这还没怎么样呢,银匣子都送过来了,这叫甚么?我的儿,这就叫诚意。可怜我的儿,姑爷不是个好的,身边儿的小子更是各个儿歪瓜裂枣,你娘我就等着到岳阳府好好给你挑个好人家儿呢。”

        明嬷嬷抱着女儿流湘抹着眼泪,这话儿不仅说给自个儿的女儿听,更是说给库房门口的郡主听呢。天可怜见,她老婆子一生没有做过坏事儿,郡主这场婚事竟是由着她生生给掰扯开了。

        一想到明秋那孩子再次带回的长公主口信儿:“必要时,可推波助澜。”她一个丫鬟出身,不懂得见识,只知道忠心,公主叫她做的,她就做。当年她还战战兢兢,可如此看来,还是长公主看人十分精准,那姚平章确实不是个东西。

        想也能知晓,皇后又如何会给自家郡主挑个好人家儿。

        门外的柳春絮自是听得清楚,从前她没在意过这些细枝末节,毕竟她确实也并不缺这些个东西,只明嬷嬷今日却是说到了她的心坎上,连银子这种身外之物都不肯给她,其他的东西又如何能奢求。

        再一想到院子里那个少年,不过几日,连同银匣子都给送了来,有心无心,高下立判。

        远在岳阳府,躺在客栈厢房,发着高热说着胡话的姚平章,时不时还要来几声咳嗽,不知是那雨淋得太多,还是恨他的人太多,当真可谓祸不单行。

        “阿暮,快过来。”柳春絮朝着坐在桃花下的少年招了招手。

        “姐姐。”萧暮行看着仙女似的姐姐,递过来一个镶满了红绿宝石的盒子,那双眼都恨不能镶在那盒子上。这盒子怕是都比他的五十两银子都要值钱得多了多。

        尤其是里面还躺着是一颗亮白晶莹的珠子。

        “这是东珠,夜间可照明。”

        萧暮行颤着唇,心咚咚咚跳了半晌,“姐姐,这是不是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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