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咱们河桥村惟一的五进大宅子,我也是跟着咱们里长家的孙子阿横哥来过一回,据说这是咱们河桥村里长爷爷嫡亲的弟弟在岳阳府挣了大钱,托咱们里长在乡下建的大宅子,里面修建得十分不错,内里还有个长满尖尖荷叶的小池塘,那池塘的小鱼儿还是我和灵均几个带人放进去的,晚间儿让厨下现杀几条活鱼,来个辣鱼头,封大哥和几个侍卫哥哥们再喝上几杯水酒,那就一个美。”萧暮行坐在马车前室一边介绍河桥村的山湖风光,一边同身边赶车拿鞭的封遥说上几句,哪怕身旁的封遥从始至终都未曾理会他一回,也并不妨碍他夸夸而谈。

        当然,也并非完全无人理会,每当萧暮行说上一句,挤在萧暮行和封遥中间儿的崔灵均,便眨着眼睛,接上一句,“我也觉得美极了。”

        崔灵均话完,萧暮行便眉眼弯弯道:“不愧是我亲弟弟。”随即二人好似游戏一般,相视一笑。

        当然,萧暮行不光是只同那好似锯了嘴儿的封遥闲谈,他时不时还要扭头兼顾身后车内的柳春絮,倒是谁都不曾落下。

        趁着这时候儿,萧暮行,崔灵均二人倒是与车内的芸湘聊得热火朝天,为了套对方的话,萧暮行只恨不能将自己和崔灵均的生辰八字都交待得干干净净,所谓套话儿,不拿出点诚意出来,谁乐意跟你说。

        “姐姐,你们可别瞧灵均个头儿小,他如今可是已经十二了,只生得略微单薄了些。我祖母时常念叨,灵均他娘,我崔叔、崔婶儿俩夫妻一对糊涂虫,旁人是孩子越养越大,他们夫妻倒好,将好好儿的孩子越养越瘦。最后还是我祖母实在瞧不下去,将孩子强行抱来我家养。哎,我祖母时常念叨,灵均便是同我们家的孩儿一般。”随即又一把将身边儿的崔灵均搂住,笑眯眯道:“我崔叔到现下还得月月抗上一袋米粮送去我家呢。”

        别说流湘,芸湘,饶是柳春絮都听得津津有味,实在是他们孤陋寡闻,听得故事也少。

        柳春絮羡慕极了,长叹一声:“不是兄弟胜似亲兄弟。”。

        萧暮行道:“可不就是姐姐说得这般。”

        崔灵均鼓着嘴:“就是。”

        一行晃晃悠悠终于赶到了河桥村村口,入眼柳春絮便见得一条蜿蜿蜒蜒的长河,河岸两边种满了发着新芽的垂柳,细细条条,随风摇晃,可爱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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