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一个爸爸和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她歇斯底里地大吼。
我一时怔住，然後记忆的片段在脑中闪过，印象中，陈以沫的男朋友好像也姓陈，难道......
「我妈外遇的对象就是你爸喔。」我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她那麽生气。
「没错。」她的眼眶中打转着泪，饱含盐分的果实看上去随时都要成熟坠落。
「我很抱歉，但那不是我应该负责的。」我两手一摊，责任被推往大海的彼岸。原来幸福美满的条件要最低三个人才能满足，怪不得我一直都得不到，因为总是在少人。
「你......你......」她大概是气到说不出话，呆站在原地蒸发，就像清晨时垂吊在叶脉上的露珠一样。
坦白说，我并不讨厌她，甚至在知道她如此针对我的背後原因後，还反过来有些同情她的处境。但这并不代表我就得要为我妈所做的事情负责，那是两码子事。
「能不能就此收手呢？」我说。
她双眼直盯着我，似是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
「你至少还保有家庭，但我已经没了母亲。我的意思是，她以後也没办法去叨扰你们了。」我伸手拍了拍背後的灰尘：「所以，这件事到此为止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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