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摇头:「只是觉得缘分很奇妙。」

        「是喔......」他大概不明白我指的是什麽,丈二金刚m0不着头脑地愣在原地。

        「Si」把我和母亲的连结切断,却把我和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父亲牵起来,这不是挺有趣的吗?我的脑中突然浮现了妈妈提着大行李箱准备出门的画面,她说要去出差,不知道什麽时候回来。我看不清她的脸,但嘴形像是说着:我走了,再见,静静。嗯,再见,母亲。

        丧礼结束後,我慢慢走回了家,沿着堤岸走,那里看得到海,妈妈可能也会在。本来20分钟的路程,那天我走了45分钟。夜晚的凉风在脸上深刻,那是被雨洗过的,就算现在是夏天,没有穿外套可能还是会有点冷。我就这样慢慢的走,时间也是这样慢慢地流,绝望如果戏剧化,希望便能够理直气壮。

        不知道什麽时候就到家了,我拿出了钥匙转开门,我和我妈拥有一样能打开这扇门的钥匙,但现在能打开的只剩我了。然後我走进客厅,看着墙上的壁癌,连日的大雨让墙面附上了一层燻黑,菌丝在生活的皱褶里扎根,你和陈以沫相处的过往会住进里头,从今以後,那些霉菌就是你的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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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龙头的声音让我回过了神。

        「她Si了。」

        「Si了?」她不可置信地大喊。

        我点点头:「丧礼在上礼拜办过了。」句点,话题可以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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