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一段时间了,日子还是很难捱。

        今天是Ken第三次找我出来,每一次他都是半强迫我出门的。

        我知道他是好意,他工作繁忙,还要花时间在好友的未亡人身上,也是很辛苦。虽然我心里千百个不愿意出门,我还是让他带出来了。

        这次我没有待在车上哭,他将车开到半山腰,我们下车走了一段山路,他让我走在前面,他走在我後面cH0U着菸。我们在一处凉亭坐下来歇息,他将烟熄掉,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

        我看向对面的山头,眼眶微热:「有时候我在想,当初如果坚持一点,跟旅行团就好了...」

        Ken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深深的点了个头说:「照你这样的逻辑,当初我就该让他去忙开发公司的事,不该答应让他休息带你去看流冰,起始都是我的错。」

        我苦笑。「跟你怎麽有关系?」

        「所以说,跟你也没关系。」Ken深吐了一口气:「阿皓这种脾气,他决定了,谁也改变不了他,只能说,一切都是命吧。」

        我问他长久以来,我最好奇的问题:「你跟阿皓,怎麽能维持这麽久友谊,感情这麽好?」

        Ken耸耸肩,幽默的说:「狐群狗党,猪朋狗友,臭味相投吧!」

        我轻轻的笑了,要说他们之间的默契,b夫妻还好,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下一步要做什麽,工作上配合得相当好。现在少了阿皓,Ken说,就像少了右手般的难以适应。

        回程时,Ken让我拉着他的手,步下一阶阶长满青苔的石阶。

        Ken边走边说:「大学的时候,我们两个很混,常常翘课,不然就是往夜店泡,泡马子互相掩护,那时候还真的没什麽烦恼,每天就知道玩。毕业後反而联络的少,他去A市那几年,就像失踪人口一样,我根本不知道他何时回来C城探亲,可能那时候贸易公司也让我很忙吧,国内国外跑。直到你们结婚,他确定在C城不回A市了,我们才又频繁的联络,才有後来的这些事。我们算不算对方的好朋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一定会挺我,我也一定会挺他,就这样。」

        我不知道该怎麽接话,只能微笑点头。我们走到车子旁边,当我正要打开车门时,Ken又叫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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