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察觉自己的情绪被她这一声轻笑搞得有些烦乱,一个呼吸间,她意识到对方用刚刚自己的招数在对付自己,立刻压下心中的那缕烦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警方一定会将凶手抓捕归案。”

        “好官方的回答。”许千禾没有再去试探沈琛,她心里有一个猜想,反倒从床尾缓步至床前,突然俯身摸了摸杨灵鸳的头,“好好养病,我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你好像还有话对我说,下次再告诉我。”

        杨灵鸳圆圆的小鹿一样的眼睛此时此刻又睁得圆溜溜的,许千禾不是没拍过她的头,也不是没有这么温和的说过话,只是这么柔情万种又亲昵缱绻的态度却是第一次。大脑像是在这种态度中有点宕机,杨灵鸳只机械化地点点头。

        许千禾善于伪装,这一出戏同样是用来试探那个二十五岁的自己的,可她没想到,这出戏她看着杨灵鸳的那双眼睛,竟然发挥的更为出色,某时某刻,竟觉得自己同小鸳鸯这样的距离也是刚刚好,小鸳鸯的下唇色很浅很粉,上唇却偏暗,很有意思。

        可很快,许千禾移开目光,将注意力放在沈琛身上。

        二十五岁的自己也并非全无是处,起码表面上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可那只右手大拇指不自觉地摩挲着中指的指腹,许千禾便意识到了。

        她有个小习惯,不悦的时候会下意识用大拇指摩挲中指,就像是一种外放的细微信号。

        不悦嘛?!什么立场不悦?

        许千禾走之前,深深看了眼沈琛,扭过头时,脑子里只剩下一个疑惑——她原来是喜欢女生的嘛?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回想过去,外公去世是第一波转折,她如愿考入警校,门门功课优秀,她长得不差,喜欢短发,追的人男女都有,可她原生家庭给她展现了一个糟糕的感情状态,她不敢轻易去尝试,工作之后成熟了一些,也渐渐脱离原生家庭的阴影,准备找个人谈恋爱时,便是郭鸣竹牺牲,她心里只有一股子无法出的恨,恨不得把那群毒贩抓捕干净,再之后她参与集训、不要命破案、抓毒贩,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去谈恋爱。

        而在工作的十多年里,她痛失战友,更是心思绝灭,心像是破了口漏了风,再无去爱别人的能力,她用这不算长不算短的时间,成长为她最讨厌的那种人——她母亲和她父亲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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