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瑞英的天明明晴朗无风,华炳焕却觉得自己胳膊上升起了鸡皮疙瘩。

        “当然,您可以选择不相信,就像华队长最喜欢的那副白描数珠手观音水墨画一样,或者是另一幅您临摹的《得成正觉》画一样,一夜禅坐,彻悟缘生缘灭,看透这人间浮现,不论善与恶,都只是历练罢了,可华队长,如果郭鸣竹寿终正寝那是一种回归,死在毒贩的鹰爪之下,那该算是心结了吧。”

        这个陌生的女人对自己太了解了,了解到一种到了玄幻的境地,华炳焕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能知道自己会最喜欢这两幅画,他从未告诉别人,他从来没有宗教信仰,那副数珠手观音象是出自他已逝的母亲之手,用来临摹的《得成正觉》原画同样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今年初春他的哥哥在老家的一个角落偶尔寻到,千里迢迢寄到瑞英,已慰华炳焕思乡之心。

        临摹的时候是他一个人,临摹完便把那张画压在了其余画轴里,他无妻无子一个人独居,可这个女人就像是在他身上安了监控,说得信誓旦旦、毫无犹豫!

        二十五岁的沈琛正准备把郭鸣竹送去机场,在过去的路上,郭鸣竹会按照华炳焕的吩咐,就沈琛的终生大事多说几嘴,而三十二岁的沈琛就变成了这个神秘的女人,在精准把握华炳焕的思维模式后,用这种强势、不留余地、带着挑拨的态度逼迫华炳焕实施她的计划。

        三十二岁的沈琛和重生的杨灵鸳不一样,杨灵鸳从联系陈澄开始就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她足够坦诚,几乎把自己知道的全部信息都一股脑倒给了陈澄,却也因此让陈澄占据主动权,这其实就是单方面的信息流通,到目前为止,杨灵鸳也无法知道警方已经调查到了哪一步,所以她会不安,会惶恐,会踯躅。

        而沈琛不一样,她从一开始就明白,从她成为许千禾之后,在这个棋盘上,她没有合作对象,因为她的师父和她的兄弟都会天然对她产生敌意,这是警察职业的天性,也是源自专业的警惕,她或许可以成为警方的线人亦或是卧底,可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对弈一开始,她就抛出鱼饵,就像是放长线钓大鱼,她能做的就是让警方知道该知道的,引导他们明晰方向,而绝不是空口白牙就信誓旦旦那些信息和线索。

        沈琛坐在北辰市的一家咖啡店里,听自己的师父开始和自己扯皮。

        她忍不住轻笑一声,阳光洒在她的身侧,师父的声音如此熟悉,一切都还没开始,这种感觉真的会令人不甚感激。

        可是她太了解自己的师父了,所以只能毫不犹豫的揭穿道:“华队长,你不需要再拖延时间,郭鸣竹不在,你解不开我的拦截路线的,自然也无法定位到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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