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记忆就像是一块破布,哪哪都一个大窟窿,现在她早就记不得妈妈当时是如何回复这个问题的了。

        硬逼着自己去回想,也只能想起妈妈温柔的笑容,妈妈很爱笑,笑起来的时候,短发会垂落到她的嘴角边,她会习惯性歪歪头,那短发又会落到她警服的肩章上。

        杨灵鸳知道妈妈是一名人民警察,时至今日,她都会记起每天早上妈妈急匆匆披上警服的身影,臂章上警察二字下面便是长城模样的金黄色刺绣,她被妈妈抱住时,就用小手摸过好几次。

        记忆啊,真的只留下这些零碎的片段,温暖得像一副画.....

        杨妈妈忌日的一大早,张琼君便来了,她还提溜着一大袋早餐上了楼,一身便服的她却并没有收敛起自己的气场,还冲着出门上班的三叔笑了笑,“上班去啊。”

        三叔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摔下楼梯,“您...您来了。”

        “我来看看我姑娘。顺便,再看看你姑娘。”

        杨盼儿已经从医院回来了,她肋骨骨折只能等它自动修复,医生离院时的医嘱是绝对卧床,而回来的这段时间,大都是杨灵鸳照顾,从喂饭、擦身到解决排泄问题。

        而听到张琼君这话,三叔大气不敢不出一声,只赶紧抱着宝贝儿子下了楼,就算老婆被关在里面,宝贝儿子的补习班还是要去上。

        张琼君站在楼道的阴面,目光直直看着杨灵鸳三叔的后背,直让三叔觉得毛骨悚然。

        杨三叔直到走到一楼,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才感觉张琼君带来的压力骤然减轻,身体有些空虚,便不自觉想去开心一下,他哄着宝贝儿子。“爸爸有一件事情要去做,你自己过去吧。”一边说着,就把钱往儿子手里一塞,急匆匆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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